李应儿领着自己这位堂兄去了厅堂喝茶,她沏的是一壶碧螺春,这可是她爹宝贝的茶叶。
淡淡的茶香充斥着厅堂,萦绕在鼻尖。
李成渊想起酸梅,这才笑着将东西递给李应儿,“听闻应妹妹喜欢东街铺子的冰镇酸梅,喏,我顺道路过便给妹妹带了一份,你且快些尝尝,不然就不凉了。”
李应儿不知自己喜欢冰镇酸梅的喜好是谁告诉他的,可转念一想,除了她爹,还能有谁?
这是变着法子来讨她欢心呢。
她虽爱吃东街铺子的冰镇酸梅,可面对赠送之人是李成渊,她却提不起半点食欲,只好变着法子的回绝,语气之中都是疏离。
“堂兄可能还不知道吧,女人不能吃寒凉的东西,怕坏了身子,即使是炎炎夏日,也是不可以的。”
李应儿只是转身落座,并未打算接了他手中的冰镇酸梅。
李成渊提着东西的手一僵,倒觉得这收回也不是,不收回也不是。
随后,他只好尴尬一笑,“若应妹妹吃不得,那下次我便带些应妹妹能吃得的。”
李应儿真的没什么耐性跟他再谈下去,面上的笑意也在一点点的收敛。
“堂兄前途无量,美人自然无数,为何非得在我身上下功夫呢?”
李成渊挑着眉,提到这个便觉得心情愉悦,“因为我从小便喜欢应妹妹,喜欢便求娶,有何不可?”
“可我不喜欢堂兄,我待堂兄只是亲人,堂兄为何还要棒打鸳鸯?”
几年前的那件事,李应儿也是事后才知道这一切的谋划者是李成渊,所以她对这个男人没有一丝好感,更别提要下嫁于她。
李成渊不料想她会知道那件事,可毕竟没有说破,他便装傻充愣:“应妹妹说的哪里话?我喜欢应妹妹
,怎么就成了棒打鸳鸯了呢?”
李应儿觉得要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比登天还难,索性不打算跟他废话,表明自己态度之后,就下了逐客令。
李成渊最终只是愤愤咬牙,拂袖而去。
待他殿试完毕,当了状元郎,他定会把她弄到手,到时候不还是想怎样就怎样,还能由着她?
…
白冰心去刘定家等不到人,听着路过的人说刘定驾着牛车去了镇上,所以她又去了村口等。
这一等就是一天,日落黄昏之时,才在通往镇上唯一的一条大路上瞧见了刘定单薄的身影。
白冰心迎了上去,却见刘定失魂落魄的,双眼毫无聚焦,像是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