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一丝夹杂着热意的微风透过窗户窜了进来。
桌面上的油灯烛火摇曳,衬得人影也一阵猛的晃动。
白冰心听着烛火被风吹的呲啦一声,就连院里的大黄狗也叫了两声,她便警惕的朝房间望了望。
正如她以为的那般,等她盯着那闭的不严实的木门看了片刻,准备放松警惕时,夜君笙已经站
在了她的身后。
她浑然不知,以为今晚可能风大了些,或许还会下一场清凉的雨,来降降这让人备受煎熬的酷暑。
谁知一转身,正打算平躺着想事情,却感觉身侧有异样。
等她扭头往身侧看时,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而来。
她皱了皱眉,见夜君笙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他只手撑着脑袋,一头发亮的黑发被玉冠束起,神色有几分玩味。
白冰心看过去,发现此时他跟自己躺姿差不多,况且那对襟的上衣竟在他侧卧时微微敞开,露出一大片麦色精壮的胸膛。
他身姿高大,也有非人一般的灵力,但那强健的胸膛上还是遗留下了不少结痂许久的疤痕。
有的很小,有的却很大,很狰狞,横七竖八的,让她看了都觉得心上一疼。
她只觉得自己看他看的快要入迷了,浑然忘了
两人此时的距离如此之近。
夜君笙喜欢她这样盯着自己看,她越是这样,就越给了自己信心能将她带走。
意识到自己犯了花痴,白冰心努了努嘴,将目光转到了房顶。
不过才离开半日,她心里其实是记挂着他的。
只因他手臂上那条为救她留下的伤疤。
她本来想问他伤势如何了,可觉得问的太过直接了些,招他误会,就佯装不在乎的一说:“看来你伤并不严重,竟还能擅自闯入别人的房间,企图乱来。”
“乱来?”他呢喃着这个从她口中蹦出来的词,继而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靠近了她几分,在她耳边玩味低语:“那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乱来的,嗯?”
不懂这种羞涩之事的白冰心只觉得脸上烧了起来,又红又烫,竟一下子往耳根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