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看清之后,才发觉是虚惊一场。
此时的白冰心躺在床榻上,睡得正香。
刚才的呼救,不过是她做了噩梦罢了。
杨玉武松了一口气,又轻手轻脚的将房门掩上,怕被人给瞧见了不妥。
然而,对面屋子里的何氏,早就在他退出去之后,撑起了身子倚窗而立,把方才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何氏盯着那已经合上的房门,暗暗咬牙。
果然,白天杨玉武对那个丫头的不在意,都是装出
来的。
进了屋子的杨玉武也没敢多逗留,借着油灯散发出的微弱光亮尽快给她处理了手掌上的伤口。
可能是药有点刺激性,给她清洗完敷上药的时候,疼的她皱了皱秀气的眉头。
杨玉武看呆了,可能也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他才有勇气靠近她,为她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就这样待在她身边,是他求之不得的。
他用手指轻轻的替她抚平了皱起的眉头,而她也像是在梦里得到了慰藉般放松了下来,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处理好了伤口,杨玉武便退了出去,而一直躲在屋子里观望的何氏也急急忙忙的趟回了床上。
等杨玉武重新撩起布帘子进来时,她故意侧躺假寐。
杨玉武真当她是受了惊吓,又吃了药早早睡下了,也没在意,褪下衣衫灭了油灯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了饭的杨乾永便在刘老四的吆喝下一同去了田里。
因何氏受了伤,杨玉武便决定留下来照顾。
钱氏正在自个儿屋子里梳洗,杨玉兰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钱氏挑眉一问:“你大哥他们可走了?”
杨玉兰在桌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之后才喘息不定的回答:“没…大哥留下来照顾大嫂子了。”
“啥?”钱氏瞪大那布满皱纹的眼,又多了几分怒意,“眼看就是要播种了,这天气正好,田地的杂草要还除不尽,耽误了播种的时辰,秋天定然没有好的收成,那到时候咱们这一大家子可都得饿肚子,不行…我得说说他去。”
钱氏说着,就闪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