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渐渐走近了些,她才听到了自家丈夫杨玉武的声音。
杨玉武嗓音浑厚,在人群中显得有些高亢,“各位且别听他的片面之词,我家弟妹当时也在昏迷之中,并不知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胡说!”张二狗反驳道,又招乡亲们评理,声音显然是昏迷后的虚弱,“大伙儿都瞧瞧,瞧瞧。”
为了让乡亲们信服,张二狗卷起衣袖,把手腕伸出来在旁人面前展露,众人见他手腕上又深又黑的两个洞,咬在手背上,吓得纷纷后退了一步,嘴里也一阵唏嘘不已。
张二狗随即又道出经过:“我这手背上的齿痕正是被蛇所伤,若不信,去问老中头便知,昨儿要不是我那老母亲请老中头及时,估摸这会儿,躺在屋子里的便是一具张二狗的尸首了。”
“怎么又是蛇,这前些日子的传闻就让我们惶恐不安,今儿又闹这事儿。”
“是啊是啊,这可让咱们还怎么在村里待呀。”
“这可怎么办呀?不会真是咱们这村被蛇王给盯上了吧?”
张二狗一说被蛇咬这事,围观看热闹的众人也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谈论起来,个个心里都担惊受怕,更有甚者萌生了搬家的想法。
可这年头,家家户户都是吃不饱穿不暖的,天天下
地干农活,谁又有这精力搬家躲难呢。
张二狗见众人都信服了七八分,矛头一转,就提到了老杨家的白冰心。
“各位各位,我张二狗虽然以前做事不光明磊落,却也不会去诬陷他人,可今日之事,一切皆因老杨家的老二媳妇白冰心而起。”
“张二狗,住嘴!”一直站着的杨乾永发了话,语气中的严厉让周遭的人一时不敢对白冰心评头论足。
当然,站在他旁边的刘村正也是紧锁眉头,像是在沉思什么。
躲在丈夫身后的钱氏有些怯懦,私下跟小女儿杨玉兰对视了一眼,两人握着的手又紧了几分。
而此时,何氏几人也尾随张婶子赶了过来,站在人群后面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