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心见外面没了声音,以为钱氏是自讨没趣,满腹牢骚的离开了。
结果,她这恶毒婆婆,却是没放过任何一个让她干活的机会。
只听见“咚”的一声,钱氏便把一个盛满脏衣服的大木盆放在了门口。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气喘吁吁的说道:“别以为不出来我就拿你没办法,你今儿要不把这衣服洗完,就甭想吃午饭。”
说完,钱氏扬长而去,像是料定她今儿会照办。
对面在灶屋里收拾完毕的何氏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等婆婆去后院给家禽喂食,她才偷偷的跑到白冰心那屋子门口,小声的敲了敲门。
在屋子里的白冰心以为是钱氏还不肯离开,没应声更没起身开门的打算。
何氏紧盯着后院的门,低声道:“弟妹,我是你嫂子,我知道你现在腿脚不方便,要不嫂子代你去河边
把这堆脏衣服洗了吧。”
“谢谢,不用!”
正所谓扬手不打笑脸人,白冰心虽见不惯何氏唯唯诺诺的做派,但基本礼貌还是要懂得。
况且何氏忽然凑上来要跟她分担家务,里面有几分诚心还有待考量。
她现在腿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走路虽不如正常人一般,可也能四处自由活动了。
因为腿伤缘故,自那次回来后,她就再没踏出过老杨家的大门。
而自己唯一的一双布鞋也没了,正巧钱氏给了她这次出门的机会。
门外没了何氏的声音,显然是在她拒绝后灰溜溜的离开了。
白冰心走到窗户口望了望,院子里的确没了人。
这么想着,她便开了门端着大木盆去了河边。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入村,在西边有条小河沟。
小河沟清澈见底,水声潺潺,上游还架着一座拱形的木桥,以供河两岸的农民行走方便。
白冰心大老远就瞧见好几个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在下游边洗衣服,边嬉戏打闹。
岸边青草堆里有好几双小巧布鞋散乱的放着。
小姑娘们都将襦裙束在腰上,赤脚踩在深浅不过三寸的河水中,互相往身上撒水珠,打闹成一片。
白冰心正愁没人,加快脚步就走到了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