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德帝周身那强大的龙威之气，更是让人不敢直视。

此时，咸德帝正垂眸望着下方一众贡士，方才已经经由阅卷大臣考核，而那站在第一排的，正是那前十名贡士。

咸德帝威严的目光在这些恭声周身扫了一圈，那威压的视线落在身上，便是这些经过层层考核，出类拔萃的贡士也忍不住身体微颤。

最后，咸德帝的目光落在那左起第一人身上，正是顾瑾轩。

比起其他佯装镇定，实则满身大汗的贡士来说，顾瑾轩的镇定便是自内二外的。

于是咸德帝望着顾瑾轩的目光便深了深。

“会试第一名，顾瑾轩何在？”

帝王出声，响彻大殿。

立于大殿内的贡士各个都身体微颤，在这一刻，他们甚至庆幸皇帝未曾点他们的名字。

顾瑾轩闻声，缓步走出，躬身抱拳，周身气度卓然温和。

“考生顾瑾轩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落，顾瑾轩下跪行礼，其礼仪举止十分端正。

咸德帝那威压视线便落在顾瑾轩身上。

“你便是顾瑾轩？”

“回禀皇上，学生正是。”

“起身回话。”

顾瑾轩依言回话，起身垂首，恭敬立于殿前。

咸德帝转眼看向身侧蓝衣太监，便见那太监躬身将卷子奉于皇帝。

咸德帝拿到卷子垂眸看了一眼，而后望向顾瑾轩，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

“朕看了你做的文章，其中有一句，觉得有些意思，取之于术，慎其所出，你可将此句其意说与朕听？”

咸德帝指出的是顾瑾轩所做策问文章其中一句。

他躬身应是，随即缓缓出声，平缓温和的声音响彻大殿，竟是没有一丝紧张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