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愔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她刚想说什么,就见二楼窗户里跃进来一个身影。
“找你们俩半天,还以为你俩都葬身火海了呢。”
唱沉对第二愔总是有种莫名的执着,这种执着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二楼的柱子已经烧了起来,刘耿低声对第二愔说:“你先上去。”
第二愔十分不赞同地看着刘耿:“你之前就把我撇在弘农,现在还想把我撇下。”
“我先把绳索装好,我把他解决了,马上就来找你
。”刘耿脸上带着笑,眼神却异常决绝。
第二愔知道这时候不能跟他犟,只好说道:“好,你不来,我不走。”
说完这话第二愔就“蹬蹬”上楼了,刘耿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恍然间觉得一瞬如此漫长。
这一眼或许是最后一眼了。
刘耿脑中闪现出这一句话,便强迫自己终止这个想法。
唱沉就在窗边看着这两人,也没有去追第二愔,他微微歪着脑���袷窃谒伎际裁创笫隆�
他身边已经蹿起了藤蔓一般的火蛇,将他的面孔映照的格外明亮。
他足尖一点,像一只展翅的蝴蝶一样飞到了刘耿眼前。
唱沉格外认真地看了刘耿几眼,然后用一种非常疑惑的表情率先对刘耿展开了先攻。
这栋楼一共有五层,再加上原本它就矗立在山崖上,所以视野既开阔又清晰。
刘暄和刘耿之前就一直待在第五层,按理说刘暄现在也应该还在五楼才对,可第二愔爬到上面才发现这里空无一人。
她先绕到后窗找到了刘耿说的绳子,麻绳从后窗的围栏上一直连向远处,尽头是看不见的黑暗。
现在这栋楼四面都是火焰,要想逃出生天,只能通过这条绳子荡到远处。
她一个人当然可以,可她还要等刘耿,刘暄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还有林经年…第二愔之前也没看到他是不是逃出去了。
随着木梁断裂的声音,整栋楼都晃了晃,一楼二楼之间有什么地方似乎被烧塌了,三楼往上整体都向前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