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上都的规划并不完善，暗渠时常堵塞，甚至将明渠污染，所以暗渠改道了很多次……你通过金三得到那幅图只是旧舆图的其中之一而已。”

“你早就知道了？”刘暄是在发问，可他的语气却是笃定的。

刘耿摇摇头：“我哪有这么厉害，那时候我还没有怀疑到你，只不过有人要暗渠舆图，终归不会是什么好事，赵琚用一副旧图去交换情报，也算是未雨绸缪吧。”

刘暄点点头：“如此，这下我们谁也不知道下次被点燃的会是什么地方……这样岂不是更有趣？”

“上都的地势是北高南低，西高东低，以前的暗渠都是顺着地势引流，所以……”刘耿话未说完，不过他知道刘暄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暗渠的水最终都会汇集到东南方向，也就是我们所在的这里。”刘暄替他把话补充完了。

“不错，永昌坊周边的五个坊都在昨晚就依次清空了，除了你我，这边应该没有多余的百姓。”

“九叔果然还是算无遗策。”刘暄有些感叹：“也是，与其和我赌一把，不如将筹码全部握在自己手中……即便是让自己也深陷危机。”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全身而退的，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把话说清楚。”刘耿肃然道：“我只想要一个真相。”

刘暄看了刘耿一会儿，忽然笑道：“就算我跟你承认刘岂是我杀的，你也没有证据。”

“至于刘宏，我由始至终都没有强迫过月娘，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杀人动手的也不是我。”

“那时候我年纪小，我也以为我想要的不过是权势，等我拥有了弘农，甚至像范璆鸣所说，主宰了整个天下，我便不会再感到不安和寂寞了。”

“一开始我真的是这样想的……”刘暄似乎有些懊悔：“可是后来我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刘耿可不管眼前这人是不是真的懊悔：“无论你怎么说，刘岂死了，月娘在你的暗示下也将刘宏杀了，你的目的太过明显，明显到顾王妃也察觉了你的意图，所以她在万念俱灰之前，还是选择了帮你一把，就算是弥补了一生对你的亏欠。”

“至于你为什么觉得这一切不重要了……”刘耿漆黑的瞳孔里映着火光：“应该是因为杨文星，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