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皮肤黑黄,身材消瘦,牙齿零落,头发枯黄,脚底有厚茧,身上还有不同程度的划伤、擦伤,看来生活环境和隋业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状态。”
欧阳延一边听着刘耿的叙述,一边双眼无神地看着地面。
“我怀疑死者是一名流浪汉或者乞丐,所以住在破庙中也算正常,而且由第一案推断,眼睛对死者来说应该是最重要的。”
“乞讨者看人下菜,要求的就是一双好眼力,所以某推断死者是一名乞丐,不知府尹有何见解?”
“下官…下官十分认同。”欧阳延的脑袋里还飘荡着那两颗眼珠子…
“刚才府尹走得太急,所以没有听到死因推断,”刘耿也不想这么啰嗦,可是这一案他必须得到欧阳延的帮助:“尸体身上没有致命伤,但死者喉部溃烂,生满疮疱,上颚出血,所以死者是被烧热的锡水灌喉,中毒加上窒息导致的死亡。”
“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各自的生活方式,这一点府尹也该明白。”刘耿这才算说道重点:“要查这种身份
的人,就需要府尹手下的人好好辛苦一番了。”
“是,下官定会派两县的不良人速去详查!”欧阳延也知道这种下九流的人最难查,因为他们没有什么亲属关系,又四处乞讨为生,行踪也不定,不过越是这样的人,越需要一个组织去依靠。
城中有的人就成了这帮人的头儿,负责组织这种流散人员,给他们分派一些小事去做,当然也算是他们的一个保护伞。
这种地头蛇一般的存在,跟官府私底下也是有一定的联系的…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也算是某种俗成的约定。
欧阳延一想到又要跟这帮人打交道就头疼,他现在又要找什么筹码去跟他们交换情报?
刘耿看着欧阳延短暂地蹙了一下眉头,嘴角下压,鼻尖微皱,是一副典型的不耐烦的神情。
他这副神情想必不是冲着自己的:“府尹,某也知道任何信息都是有价值的,至于要付出多少,就看府尹的本事了。”
“要做稳这京兆府尹的位置,这一关必须得过。”
欧阳延抬头看了一眼刘耿,与刘耿的眼睛对视了一瞬,又立马低下头去:“是,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