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绒绒大雪里,肩头很快就积满了大片大片的雪花。
一把棕色的油纸伞遮挡住了自己的头顶,刘耿用余光瞥见了自己身旁的白色大氅,轻轻叹了口气。
“九叔在此地待了多久了?”刘暄伸出替刘耿拍了拍肩上的雪花:“再待就要冻住了,回去吧。”
“难怪这梅花开得如此艳丽。”刘耿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它开的是死者之花啊。”
刘暄没接这话,却突然觉得这梅花鲜红得如此刺眼:“咱们回去吧,九叔。”
“走吧。”
“今日没那么忙了?”刘耿问道。
“唔,此案一出,来的人倒是少了。”刘暄的语气带着一丝丝无奈:“这下我倒是偷得半日闲,算不算因祸得福?”
“有时间就好好歇会吧,过几日你不是还要回上都么?”
“嗯,这里的事还是有劳九叔操心了。”
刘暄把刘耿送回房就离开了,刘耿推开窗,在窗前坐了一会儿,崔云旗就赶忙跑来了。
“查了半天也只查到这么多,孙太后死于卒病,而继王妃顾氏…它没记录死因啊。”
“没记录?”刘耿将卷宗拿来看了一眼,只有生卒年月,确实没有记录死因。
没有记录死因,通常都是因为死因“不足与外人道也”。
“刘暄有没有跟你说过她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崔云旗摇摇头:“没有,只听说是孙太后死后过了不久就死了,听人说是病死的。”
“病死?那也不至于没有记录啊…”刘耿直觉不对:“你去找找王府老人,跟他们套套话,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讯息。”
“是…”
“那个张月娘的坟茔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