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太傅,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我是你的孩子,我才会去调查那个已死的女史,从而得到这件袄子,你知道为什么吗?”刘暄轻声对范璆鸣说道。
范璆鸣抬眼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一时间竟然有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因为我的脸啊,我这张脸长得和我娘亲那么相似,可是你们,你们这些只愿意活在自己梦中的大人,宁愿相信一场空洞的臆想,却不相信摆在面前的事实。”
“我根本不是你的儿子,你亲手害死的范锵才是。”
刘暄觉得自己长久以来压制在内心里的郁愤和痛苦都在此时得到了宣泄,他站在范璆鸣面前,用只有他
们两人能听清楚的声音又说了一句:“你知道为什么我在最后选择了背叛你吗?因为我对那个皇位根本没有兴趣,我唯一有兴趣的事,就是亲手毁掉你这场滑稽的梦。”
“就是你这场无聊又可笑的梦,毁了我的一生,你认为我恨不恨你?”
刘暄没有等范璆鸣的回答,转身就走开了,他根本没必要听范璆鸣的回答,而范璆鸣也没必要知道这个所谓的答案了。
“你一直误以为我是你的儿子,所以费尽心机到恭王府做了文学,做了长史,我学会的一切都是你教我的,你尽心尽力无非就是想让我成为一个合格的、符合你预期的皇位继承人。”
“可是你在某一天发现了我身上并没有你儿子身上
才有的这个标记,所以你恍然发觉,你的儿子应当另有其人。”
“之后你通过宫内的眼线,发现了刘暄的存在,顺理成章的认为刘暄才是你的儿子。”刘耿看着一脸麻木的范璆鸣,用比他的神色更冷漠的语气说道:“你不仅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更觉得聪明一世的自己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冤大头,这么多年的努力和心机都用错了地方,所以你更加恼恨了,并且把这种恨意也加诸在了我身上。”
“你帮助弘农王,那对你来说威胁最大的人就是太子,也就是先帝,先帝的左膀右臂你都要除去。”
“所以王家是你下手首要目标,其次就是我。”刘耿笑了一下,这个笑容看起来有些残忍:“于是你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办法,可以同时将我和王家的势
力一同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