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整个殿内的官员们都坐不住了,从心里发颤变成了身体发颤,有的人甚至直接站了起来朝殿外看。
可远远的只能看到一片火光,还有依稀能听见的兵刃相击之声传来。
“陛下,这可如何是好?!”黄滨最是焦急,恨不得现在就拽着刘喣往内苑跑。
“吴景宗,皇城军队现在在何处?左右羽林军?神武、神策都跑到哪里去了?!”刘喣现在已经出离了
愤怒:“还有,不明军队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连标识都看不清吗?”
“陛下,贼人分了好几路,已将各宫门包围!我们的人都在奋力抵挡,可毕竟寡不敌众,敌人终究太多了!”吴景宗好不容易才回了句整话。
“寡不敌众?驻京十六卫至少也有两万,怎么可能寡不敌众?!这么多的人从哪里来的?”
“陛下,”崔正还算比较镇定,他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可他又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陛下刚刚下旨调用了楚王和广陵王的兵马四万。”
“卿的意思是说…”刘喣不能慌乱,再危急的情况下他都要保持住一个帝王的威仪和镇定:“朕给了朕的两位叔叔一个机会,一个正当的调兵机会来攻陷自己是吧?”
“陛下,可这时间对不上啊,从楚国和广陵国调兵,最快也要半个月,如今陛下下旨不过几天,这兵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崔正始终是中书令,在这种时候还不忘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那是因为他们早就出发了。”回答他这话的人是范璆鸣。
崔正见范璆鸣这模样,心中一惊:“范太傅!你!”
“不是我,我如今也在这里,也要和大家一起度过这场浩劫呢。”范璆鸣是那种不到最后一刻不会把自己置于众矢之的的人。
“确实,他们应当早就秘密出发了,按时间推算,应该是在杨总管下狱前后两天就开拔了吧?”刘喣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似乎还非常好心情的给自己斟了
一盏酒。
“他们特意等朕将泗水王下狱,并且夺下他的兵权,这样才是最有利时机。”
刘喣也不知是真的镇定还是佯装镇定,还特别认真地分析道:“泗水王无法调动兵权,再加上吐谷浑又屯兵边境,范太傅又不主张北军大调动,所以朕无论怎样,也只能从驻京的十六卫里调兵出去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