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喣忽然觉得自己很孤独,是不是每个帝王都会像
他这样感到孤独?
“哎呦,陛下,您怎么光着脚,着凉了可怎么办?”黄滨一进殿就见皇帝又光着脚不穿鞋了,立马冲上去帮他把鞋套上。
“着凉就生病呗。”刘喣无所谓地说道。
“我的陛下唉…”黄滨对这个皇帝时而任性的举动无可奈何,大多时候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是自己偷偷留给陛下的一丝自由吧。
“范太傅求见。”黄滨为刘喣穿好鞋子,又整理了衣摆,“陛下见么?”
“其实朕是应该见见的,对吧?”刘喣这话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
“听听他要为自己说什么…可是这个时候,朕还是不见他的好。”刘喣自己就已经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黄滨微微一笑:“陛下已经做出决定了,奴可不敢多言。”
“就数你最机灵。”刘喣坐回案上,将那奏疏又打开了:“你去回话吧,就说朕头疼得很,谁也不见�!�
“是。”黄滨退下了,大殿里又再次回归平静。
刘喣的手指反复敲打在那封奏疏上,左手支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不够,还不够啊。”
不过此时最焦躁的不是我们陛下,也不是没见着皇帝一眼的范璆鸣,更不是在刑部大牢里蹲得无所事事的刘耿,而是已经很久没出门的楚王刘灵。
“孤的人马已经齐备,你的呢?”刘灵的脸色一点也不好看,可那一双眸子就像紧盯着猎物的夜枭,正在闪烁着兴奋却又紧张的光芒。
“在路上。”回答他的人是广陵王刘昭,这两人虽然面对面坐着,目光却并没有落在彼此身上。
“六弟,听说广陵王妃临盆在即,真是恭喜恭喜啊。”刘灵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刘昭那一贯和善的目光才算多了几分讳莫如深的神色。
“六弟在此先谢过五哥了。”
“不过在这关头,六弟还能安心坐在此处,实在是叫孤…刮目相看呐。”刘灵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叫人听了就刺耳。
可刘昭还是淡笑着说道:“妇人之事,某也帮不上什么忙,有得力的人照看着比我杵在那儿无计可施还要好些。”
“也是,不过六弟是第一次为人父,还是要多学习学习才是啊。”刘灵对刘昭回以一笑:“孤那里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