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
吴景宗一脸讪笑着踏进刘耿的书房,一见满架子各种各样的书籍卷轴竹简就头大,有的封好标注了颜色他又
不敢随便打开看,他真的对朝廷大员的情报一点都不感兴趣。
“这些都可以看啊。”刘耿在廊下晒太阳,眼睛微微眯起,他并没有看向吴景宗,只专注的欣赏着春日好景。
“吴都知想看就看,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刘耿越是这么说,吴景宗越是连这些卷宗都不敢动手拿了。
该死的宋贽!
吴景宗以一种“瞟一眼大概带过”的方式查看这些“
朝中机密”,即便如此,也是看得他胆战心惊。
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那位端坐在廊下的男子,未到正午的阳光金闪闪的,斜斜地打在他的身上,与廊前的新开的玉兰相辉映,好似一幅画卷。
他是那么淡然,即便手握这么多重要的信息资料,他
还是那么安然,好似他根本不是这些卷轴的主人似的。
若换作是他,大概每天都会担心有人来刺杀自己吧?
“吴都知莫怕,这些资料都旧了,大多已经无用,权当存档而已。”刘耿就像是看透了吴景宗的心思似的,又说了这么一句。
那真正有用的资料…吴景宗心中一紧,都开始回忆起自己这一生做过的事了。
“当下有用的资料,当然不会摆在这里。”刘耿转头看着吴景宗笑了一下。
“那摆在哪里?”吴景宗这话一出就恨不得给自己一
个耳光,他真是下意识地就问出口了,难道是刘耿的笑容太有迷惑性?
没想到刘耿还真的回答他了:“这里啊。”
刘耿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脸上带着一种吴景宗从未在任何人身上看到过的…嚣张。
一向从容冷静的泗水王刘耿怎么会给他一种嚣张的感觉,大概是自己看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