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刘耿点了点头。
永嘉的目光顺势落到了刘耿的腿上,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看不清是什么情绪:“你胎中带毒,就是因为你母亲生前就中了毒,你也知道她是杏林高手,已经这般小心翼翼的还是中了毒…而且她竭尽全力,也没能完全将毒祛除,所以才让你…总之,这事可以详查。”
刘耿也不清楚永嘉大长公主为何会这般向着自己,她这已经算是很明显地提醒了,莫非当年她和母亲的关系也不仅仅是一个公主和后妃的关系?
那王舒窈和自己母亲又是什么关系?她为何一直注意着珚禔殿的动向?又为何宁愿冒着犯宫禁之过也要从东宫带着人手赶
去珚禔殿?
母亲的死,他是否应该怀疑王舒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刘耿轻叹一声:“多谢姑母。”
永嘉也没应他这句谢,倒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该走的人都走了,我该说也说完了,现在轮到我轻松了。”
第二愔在回去的路上就一直没说话,刘暄看她脸色不好的样子,还以为是东西没找着。
“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要不我偷偷给你做个一模一样的,到时候就跟九叔说找着了。”
第二愔差点都忘了自己的这个借口,愣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不是,嗯,东西找到了,我只是有些累罢了,无事的无事的。”
第二愔挠了挠额头,那是她有些窘迫时会做的动作。
刘耿在车厢内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心里越听越不是滋味:怎么?这刘暄还想掺和一脚呢?
“没有挖不动的墙角”这话是听谁说的来着?崔云旗?
刘耿现下又把深宫行刺啊,宫闱秘闻啊这些事抛诸脑后了,耳朵都快贴在帷帐上只顾着偷听了。
好在刘暄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颇为惆怅地看着第二愔上了马车,自己才骑马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