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表面装作对你母亲冷淡，其实心里是挂念的，孙氏怎么说也是陪了他几十年的人了，或多或少也能感知到他的心在哪里的。”永嘉想起当年，原本自己都觉得应该模糊了的回忆竟然还如此清晰鲜明。

“你母亲日子过得谨慎，所以孙氏始终没有找到机会下手，就连怀上龙裔之事也是过了五个月才透露的，之前文茵只说自己病了，没想到是藏着孩子了。”

大长公主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感慨，更多的是感慨后

宫女子的艰难：“一桩喜事也要藏得小心翼翼的，无非就是怕你还不能出生就被人害死。”

“也亏得王舒窈时时关注着珚禔殿那边的动向了，夜闯宫门也闯了，总算保你安然生了下来，没让孙氏从中作梗。”从永嘉的语气可以听出她对孙氏的喜恶，可却听不出她对王舒窈是个什么态度。

“当时我也不在，所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确实只能说不知情。”

永嘉再次用讳莫如深的眼神看了刘耿一眼：“后来珚禔殿莫名其妙着了火，据说就是在王舒窈抱着你去给乳母们洗浴的片刻功夫，文茵的寝殿就着火了，火灭了人也没呼吸了，大概还是被烟气所误。”

“等兄长他们听说这事回来，就只见王舒窈抱着你跪在御前，说是你母亲生前嘱托了，希望由她来好好照看你，所以兄长便允了你母亲这个最后嘱托，让王舒窈将你养在东宫。”

“你的事就是这样了，不过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永嘉故作神秘地说道：“当年王舒窈深夜闯宫算是救了你一命，所以功过相抵，倒也没有遭到处罚，可孙氏没有管珚禔殿的事也没有遭到处罚，你知道是为何么？”

刘耿没回话，第二愔倒是抢先问道：“为何？”

“因为刘暄一出生就没了呼吸。”永嘉说这事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