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愔一直观察着刘耿的神色,见他面上并无惊讶之色,才继续说道:“夫人胸骨处有明显刃物伤痕,我能确定应该是尖刀匕首或者短刀一类的凶器,至于是他伤还是自刑,我就分辨不出了。”
“嗯。”刘耿面上还是没有任何喜怒之色,只有他
的手指在轻轻敲打着木轮扶手,那敲打的纷乱频率显示出了他内心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样安稳。
“夫人的死有疑,她不是死于火灾,或者说她在火烧起来之前已经死了,而且不是自然死亡。”
第二愔面色凝重:“九郎,接下来该怎么做?”
刘耿这才抬头看着第二愔,看了一会儿,他才说:“你不害怕么?”
“嗯?”第二愔略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你没问这话之前,倒是没想过害怕。”
刘耿笑了一下:“那现在呢?”
“怕,又不怕。”
“何解?”
“怕嘛,是因为这事肯定不简单,又涉及多年前的案子,想必非常复杂;不怕嘛,是因为有你啊。”第二愔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那人是你的母亲啊,好像再害怕也没有害怕到想阻止自己查这件案子。”第二愔歪着头瞧着刘耿:“
你也是这样想的,对吧?”
刘耿只觉得纷乱的心绪好像被她简单的几句话就抹平了,心中的顾虑也在瞬间变得不那么重要。
是啊,那人是我的母亲,有什么理由能阻挡我继续查这件案子呢?
“对,我也有些怕,不过我一定会继续查下去。”
第二愔轻轻按住刘耿的手,笑了笑:“有我在,别怕。”
刘耿看着第二愔亮晶晶的双眸,也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