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是陛下的千牛卫,为何要行刺杀之事?”第二愔还是不敢相信,她与沈承宇也算是深宫中的友人了,无论怎样,她对沈承宇的为人还算是有所了解的。
现在要她相信沈承宇行刺陛下,她打心眼里是排斥
的。
“朕也不知道,可事实就是如此。”刘喣的眉间难得有愁容:“或许是有人许了他更好的未来吧,人心本就不可测,有时候最危险的不是敌人,反而是身边最亲近的人。”
“陛下,属下恳求参与此案!”第二愔半跪在地,脸上是少有的认真神色。
“你是维辟司司史,你不查谁查。”刘喣笑了一下:“有你和九叔一起查,朕放心…你不会还要朕扶你起来吧?“
第二愔这才站起来,眉头还是紧蹙在一起的。
刘耿自然将第二愔这副神色看在眼里:“陛下,如今宫门也落锁了,臣可出不去了。”
“那就在宫里住吧,要不就住这儿?”刘喣又开始
两眼放光了。
“陛下,臣想去珚禔殿住。”刘耿提了个要求,往常他可是从不提要求的。
“珚禔殿?”刘喣翻着白眼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后宫好似却是有这么个殿:“那殿挺偏远的,一直也没人住,现在怕是得修整修整。”
“无妨,陛下给臣两个人打扫一下就行。”
刘喣看他坚持,便只好答应了,特意吩咐黄滨亲自带着人去收拾珚禔殿。
珚禔,这两个和“胭脂”同音的字,原本代表着人间最好的祝愿,美玉无瑕、安详福禔,可它现在只是一座无人的清冷宫殿,常年无人打开,殿门一推就落了许多灰下来。
“大王真的要住这里啊?”黄滨还给第二愔使了使
眼色,想让她也开口劝劝,可第二愔双眼发亮,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这个陈旧的宫殿,看上去比刘耿还想住在这里。
黄滨无奈,只好吩咐再派些人手来打扫,至少能把寝殿整理出来。
“诃利去陛下那里了?”王舒窈松开长发,一头长发顿时如瀑布一样倾泻下来。
元绿拿起梳子替她梳头:“是,不过大王没住在长乐宫,他去珚禔殿了。”
王舒窈原本正在把玩着一支发钗的手突然握紧,那殷红的指甲差点因此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