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可惜。”
“无论是郑若雁还是秦丽娘,她们本该都有自己美好完整的一生,可现在弄成这样,无论谁是凶手,我都替她们不值。”
第二愔说得愤慨,可想了想,话锋又是一转:“不过我毕竟不是当事人,不能感同身受,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秦丽娘这样的人,是怜悯她同情她,替她惋惜替她不值,亦或是单纯的把她当做个杀人凶犯对待,我觉得我的心境都不能像以前一样了。”
“确实,有时候话说得再好听,因为我们都不是当事人,当然可以说些冠冕堂皇无关痛痒的话来,毕竟针又不是扎在我们身上,痛的不是我们。”
刘耿似乎也有些感慨:“作为一个普通人,我们或许没有资格对她们的所做所为做出评价,但作为一个执法人员,我们唯一要做的唯一只能做的就是抓住真凶。”
“维持法纪就是如此,人心都是肉做的,我们要做的除了捉拿凶手,找到真相之外,更重要的就是战胜自己,守住本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有的受害人可能就是那样不值得我们同情,可只要是人命,就不能任凭自己的心意随意剥夺伤害。”
“我明白的。”第二愔看着刘耿一脸严肃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以前你板着脸训人的时候,我总觉得你不近人情,冷漠极了。”
“那现在呢?”刘耿难得听到第二愔对曾经的自己做出评价。
“现在我只觉得,陛下没选错人,维辟守正,就是需要你这样的人。”第二愔伸出手指戳了戳刘耿的胸口:“不过你这人啊,嘴硬心软,所以总是在一次次说服自己,要做一个‘冷硬似铁’的人。”
刘耿觉得第二愔伸向自己的手指也带着桂花的余香,轻轻一点便将香气点进了自己心里。
“九郎是个很好的人,不,在我心中,九郎是最好的人。”
第二愔说完这话,似乎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又转到刘耿身后推起轮椅来。
秋风拂面,带着些微干燥的寒意,不过刘耿觉得心里滚烫滚烫的,烫得他眼角眉梢全是灼人的笑意。
第二愔带人陪着秦丽娘去了扔凶器的河边,熟悉水性的几个衙差找了又找,也没能找到凶器。
“水流太急,也不是多大的匕首,大概是被冲到别处去了。”秦丽娘一脸诚恳:“妾确实是在这里扔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