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淬的

刘耿和第二愔回了屋，第二愔才问道：“九郎是不是也和我想得一样？那颗头颅有可能不是郑氏的。”

刘耿轻轻点了点头：“王应思太急迫了，他那么急迫的目的显而易见。”

“那颗头颅也许不是郑氏的，双耳洞虽然少，可也不是没有，若要装作此头是郑氏的，自己在这颗头上扎两个眼儿也不是不可以，我觉得郑氏还活着。”

“即便她活着，也不能证明她就是凶手。”刘耿忽然有一种感觉，这个案子…看来又会牵连很多人。

“那是自然，可是想要保护郑氏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这还是比较好查的。”

第二愔想起今天在村中看到那一个个新坟旧坟，心中冒出一个想法来：“如果头颅不是郑氏的，那就说明这头颅是另一个女子的，有头颅就会有尸体，可到现在也没人报案说发现尸体或者家人失踪的，而且那个王应思始终不说尸身的下落。”

“如果我杀了郑氏之外的另一个女子假装郑氏，那我大可以交代尸身在哪里，这样这个谎话才编得全啊。可他就是不说，是不是说明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拿不出尸首来，索性找了别的理由掩盖过去。”

刘耿看着认真思考问题的第二愔，只觉得自己这个维辟司主事的好像也没那么麻烦了，反正有人更积极的思考线索破案啊…那他是不是可以想想别的事？

“九郎，我们明天再去村中那块坟地一趟吧？”第二愔忽然两眼冒光地说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去，也许能蹲到什么呢。”

“啊？”刘耿的思绪还在别的事上飘着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就不会有家属报案啦。”第二愔心中闪过一个想法：“我之前觉得死者若不是郑氏那就是还有一个无辜的人被害了，可现在却觉得，或许在这场凶案里死的人就只有李荣一个。”

刘耿这时候也想到了那片坟地：“你是说有人挖尸？”

“是有这个可能性…不过为什么我不能去？”刘耿的重点又飘到了奇怪的地方。

“不是说九郎不能去，而是我想在那里蹲点看看会不会有可疑之人，也不知道要蹲多久，所以九郎还是在县衙里歇着吧。”第二愔觉得自己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才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