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至少算是有点眉目了。
刘耿转头看向床榻上的第二愔,才发现她已经醒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刘耿看着第二愔那滴溜溜转的黑眼珠子,原本还有些沉重的心情立马就开朗了不少。
“刚刚。”反正是不能再躺了,第二愔抓抓头发就坐起来,刚睡醒的样子还有点懵。
刘耿似乎是第一次看见这般将醒未醒懵懵懂懂的第二愔,忽然觉得她像只雨雪粉团的小兔子,又手痒想去捏一捏那张还泛着粉色的脸了。
刘耿看着第二愔,抿着嘴就笑起来。
第二愔只觉得晨间的阳光顺着窗棂打进来,空气里的漂浮着的尘埃都变成金色的了,刘耿就那样侧坐在一缕缕阳光里,眉眼皆是温柔的笑意。
像一幅画,而且是她看过最好看的画。
第二愔这小半辈子第一次后悔,就是没有好好学画画,不然她就可以把这幅画画下来。
她画不出来,就只能永远记在自己的脑海里。
只要她还活着,“画”里的刘耿就永远鲜明。
第二愔原本是想去陈留见一见自己的家人的,可一想到谜题未解,她自己也有些急。
“要不年底九郎放我个大假,我好回家过年…到时候应该比现在突然回家受的待遇还好些。”第二愔的睫毛扑扇扑扇的,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在讨好刘耿呢。
“可我答应过…”刘耿反而有些过意不去。
“你这泗水王在路上耽搁多久了,陛下是不催你,可泗水的百姓总不能等来等去只等一副仪仗吧?”第二愔劝慰道:“反正离得近,我可以随时经常回去,你还是赶紧的上任去吧,不然郑豫新的脖子又要长三寸了。”
刘耿倒是被她逗笑了,他似乎都能想象到郑豫新那伸着脖子等人的样子。
“如此,那就过年放你个长假吧。”刘耿想了想又说道:“不过‘随时经常’回去,你就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