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阿远!”“解卓远!”“找大夫来!”
他听到很多声音,嘈杂得让他生厌,可他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看着公堂的梁柱屋顶,仿佛听见了阿耶在叫自己。
解卓远笑了一下,然后彻底让自己坠入黑暗。
“这案子就这么结了?”年承安这样没心没肺的人,也觉得这案子着实让人郁闷:“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无论如何,解卓逸杀了四个人,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即便是罪大恶极之人,都不能施以私刑。”昂野倒是一向比他冷静:“杀人就是犯罪,与他杀的是谁,有何理由,无关。”
昂野这话虽然说得冷漠,但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人人都自己动手报仇泄愤,那这世间就毫无约束了。
无约束的地方,人间也是炼狱。
第二愔从解卓远的房里出来,看着两人在讨论这事,又回头看了一眼尚未醒来的解卓远。
解卓逸冲动易怒,解卓远从容冷静,可这次估计他也彻底崩溃了,原本就有疾,这回折腾下来,真真是只剩半条命了。
不过半条命也是命,但解卓逸是一定会被判斩刑的,不知道解卓逸这个兄长不在了,解卓远还要怎样生存下去。
她刚要迈脚出门,忽然又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第二愔回头又看了一眼,不是看解卓远,而是在看他的整个房间。
有什么怪异的感觉从脑海里爆开,像是被人弹了一下脑袋。
可她的脑袋早就被今天一整天的事情塞满了,她还要回去将卷宗写了及时上报,现在除了额角痛之外她也只觉得无力。
刘耿不知和林经年去了哪里,他在确认解卓远没有性命之忧以后,便带了林经年匆匆离开了。
也许这事情还没完…第二愔脑中突然冒出了这个强烈的想法。
哪里有问题?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