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兆靖的声音有些发颤。
解卓逸目光朝屋顶看了看,似乎颇为无奈,再看向兆靖就有了种嘲讽的意味,可这嘲讽更多的是给他自己的:“我们兄弟俩的母亲姓戚,讳子兰。”
兆靖乍一听这名字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儿他才支吾着说道:“你俩是戚子兰的儿子?”
这句话也不知是他在发问,还是在自言自语。
解卓逸见兆靖这副样子,脸上自嘲意味更浓,但同时他也表现出十分愤怒的样子,双拳都快捏碎了:“我们兄弟俩是不是应该感激你,还记得我们的母亲?”
“本官自然记得戚氏,他是某同乡,但某与她并无过多牵连。”兆靖眼神清明,腰背笔直,看上去没有半点隐瞒。
解卓逸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兆靖,连一直垂着头的解卓远也忍不住抬起头,看了这个义正言辞的兆明府一眼。
“你与我们的母亲,没有过多牵连?”这句话是解卓远问的,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不解,甚至连疑问的语气都很浅淡,仿佛只是在重复兆靖刚才说的这句话。
“我们的母亲一辈子都毁在你手里!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要不是有衙差押着,解卓逸都要冲过去揍人了。
“下官实在不明白你们为何说这样的话。”兆靖仍旧泰然,只是眉间露出丝丝疑惑
,好像真的对戚氏的事情并不知情。
“明府,”第二愔轻叹了口气,这话要解家两兄弟来说不合适,毕竟是自己母亲,兆靖看样子也真的说不出什么别的,还是只能由她这个司史来叙述:“我们多方打探过,戚氏曾在你中举之前,与你议过亲?”
兆靖叹了口气,看来有些往事是不得不再提起了:“此时事关妇人名节,某本不愿多言,但既然司史问起,那下官只能回答——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