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成自然

“那人就是第一个被害者，向英。”第二愔这句可不是疑问的语气。

“向英之父洗脱了冤屈，向英得偿所愿，作为班头，他在六月初二戌时请了衙门内的所有共七位衙役一起去前街娄家酒铺吃喝了一顿，是也不是？”

这个问题有所有衙差和娄家酒铺的人作证，他们自然不会否认。

“据掌柜证言，你们一行人戌时末就散了，当时向英并未醉倒不省人事的地步，所以你们就各回各家了。”

七人均称是。

“解卓逸和向英家离得近，你自己也说过，你时常去找向班头一起来公衙当班的。当夜你们散去后你自然是和向英同路回去的。”

解卓逸不等第二愔问，已经开口承认了：“不错，我们一同回去的，不过之后就各自回家了。”

“那你解释一下，向英鞋底为何会沾了你家的泥土？”

“泥土？某不知道什么泥土，哪里都有泥土，怎么就非说是我家的？”解卓逸一脸莫名，好似真的完全不知情。

“这世上任何东西都有不同的种类的，哪怕是一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草，也会因为生长的地方不同而产生不同。”

此时向英的两双靴子都被作为呈堂证物拿上公堂，第二愔拿着向英的皂靴露出鞋底：“当天向英死亡时穿的是这双鞋，这鞋底沾染了很多不同的土，有普通的街上的黄土，但是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一种栽种莲花的灰泥。”

“而另外一双上就只有普通黄泥，说明案发当晚他去过有这种灰泥的地方。”

从解卓逸家带来的那盆紫莲和刘耿买的那一盆紫莲也一同呈上了公堂，从两盆花中掏出的灰泥，与向英鞋底刮下的灰泥是同一种。

“据那已死的卖花翁冯伯说，只有这种稀释的灰泥才能栽种这种小莲花，也只有冯伯在花市卖这种莲花。”第二愔看着解卓逸，示意他解释一下。

“我确实买了一盆这样的花，但已经是在案发之后，我之前并没有买过这种花，这泥土向班头是在哪里踩到的我就不知道了。”解卓逸倒是回答得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