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若早就密谋此事,完全可以提前串供。”
“可是我们也看到解卓逸那态度了,那是他亲弟弟,他都这样无情…”
“任何人都可以伪装的,态度、情绪包括感情,正是因为解卓逸与解卓远的供述毫无纰漏,给我们看到的就是一个黑心的哥哥利用善良的弟弟,可我说过几次了,越是浮于表面的,越不能相信。”
第二愔抿了抿唇,她有些想反驳,理智却告诉她刘耿说的是对的。
她似乎对解卓远的遭遇有一些同情,或者他的情况和性格让第二愔产生了一份…舐犊之情?
“是属下失职,这次…属下确实不够冷静。”第二愔说罢还规规矩矩地向刘耿行了一礼。
她这样一本正经的,刘耿反倒不习惯了:“我又没说你什么…”
“是属下自己觉得,做得不够好。”
“人都是复杂的,容易受各种各样的外界因素自我因素而影响情绪,甚至是决定,这都很正常。”刘耿一向不在公事上投入私人情感,可对第二愔就是做不到,这也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不必忧虑,待升堂过审之后,好人还是好人,坏人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刘耿倒是信心十足的样子,可第二愔还是觉得不安,因为有很多疑问还是未解。
“过堂的事还是你来吧。”第二愔踌躇道。
“可你是司史,案子是你接的,本该就由你审理上报。”刘耿看第二愔一脸悲壮的表情,笑道:“我会将剩下的资料都给你梳理一遍,你可以做得很好,我相信。”
第二愔望着刘耿,他面庞冷峻,棱角分明,剑眉星目,可那双眼里的温柔却像月光一样皎洁,从不刺目,却又足以让人抵御黑暗。
第二愔忍不住拉住刘耿的手,像个需要鼓励的学生:“嗯,我会尽力的。”
这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可下一秒她又皮了:“反正有你在嘛,如果我实在挡不住,就说我肚子疼头晕风寒说不出话然后就让你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