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愔看他那神态不似有假,再结合档案一看,包括各路打听到的情况,料定解卓逸一定和兆靖有关系。
解母曾与兆靖有过一段渊源,兆靖中举赴任,便娶了现在的妻子余氏,夫妻俩感情甚笃。
而解母郭氏则在解卓逸出生不足月余便过世了,有村民说郭氏乃自尽身亡。
之后解平便一人带大孩子,也没有再娶,直到三年前过世,解卓逸便来了蔚县做了差役。
短短几行字,足以让第二愔串起许多过往旧事。
往事如烟,只是这往事是如烟随风散去,还是如烟升腾笼起烟云,熏得人泪流满面,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愔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她找到在解卓逸家附近盯梢的年承安:“有什么动静?”
“没动静。”年承安在屋顶上都快趴了一整天了,腰板都硬了,这种暗探的事他还真没做过,他现在只得感慨行行不易啊。
“解卓逸一直在屋里呢,一会儿浇花一会儿剪草,哦,快申时出去过一次,就是到街上买了点东西,然后就回来了,一直待到现在。”
“他上街的时候你跟着了?”第二愔问道。
“当然了,我说过会死死地盯着他的嘛。”年承安伸手锤了锤后腰,他决定以后这差事自己还是别揽了。
“这里你有没有派人看着?”第二愔眉头皱起,年承安一看她那忽然变得像利刃一样的眼神,立马就退后一步,讪笑着摇了摇头。
“他都走了,我当然要跟着他出门了,一时情急来不及通知其他人接班了…”年承安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第二愔看着解卓逸那已经熄了灯的屋子,心里突突直跳。
“糟了!”第二愔想也不想就跃下屋顶,脚步飞快地向外跑去。
“什么糟了?唉!”年承安一头雾水,是留在这里继续趴屋顶还是去追第二愔?
他思索了一瞬,选择了第二个选项,毕竟还能活动活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