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愔还是觉得奇怪:“就像周实自己说的,他确实嫉妒向英,也对他使过手段,但从未想过因此就要杀了他。凶手杀向英不能只限于复仇这个范围里。”
“凶手别人的靴子不偷,为何就偷周实的,因为他知道周实向英二人不睦,周实有杀向英的动机,可他杀完余氏和兆明辉以后,又把靴子留在吴俊元这里,是因为他也知道吴俊元与周实不对付,吴俊元一定会想办法把靴子放回周实处。”
“他很清楚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所以留了一手。如凶案现场留下什么证据,那证据也无法牵连到自己身上,吴俊元扔靴子被人瞧见了,他就把这几个有过节的人串起来了,而自己就可以完全置身事外了。”
年承安点点头:“他绕老绕去,让我们一会儿以为是周实杀人,一会儿又以为是吴俊元杀人
,把我们耍的团团转,可他嫁祸的人都只能联系到向英这条线,连不到兆靖这条线上去。”
“不错,就算他料到我们会查到吴俊元曾与周氏有过争执,以此可以成为杀人动机,但中间能把这些点连接起来的线太过于单薄,除非是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的山匪,正常人只有这点理由就去犯下凶案太过于牵强了。”第二愔一边说,一边在吴俊元家四下查看,既然都来了,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意外的证据。
年承安和第二愔又蹲又趴地找了又找,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倒是吴俊元的妻子邱氏在一堆要浣洗的衣物里发现了一点干掉的灰色泥土,她低声抱怨道:“又不知去哪里打滚了,弄得一身泥。”
第二愔听到此言,立马想到了向英家的那些灰泥,连忙向邱氏问道:“这是吴俊元的衣物么?”
“是。”邱氏见第二愔一直盯着这件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衣服双手递上;“大概是前几天换下来的,却不知是何处沾染的。”
“如此。”第二愔看着那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泥渍,几乎可以确认那就是向英鞋底沾上的那些灰泥,也就是用来养那种小型莲花的。
“娘子可知你家郎君认识什么人,家中有养小碗般紫莲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