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愔眉梢一挑:“那晚命案发生,没有锁定任何嫌疑人,所以这些衙役们都回去了。凌晨时分去周实家逗留,难道皂靴是他扔的?”
“吴俊元的身家背景无疑,已有妻室,膝下无子。向英死的那晚他们一干人散了他就回家了,县衙那晚放值了他也回家了,他有一邻居可以作证。”
“可是,”刘耿话锋一转,又说道:“那位说见过他的邻居之言,不能完全采信。”
“九郎何出此言?”
刘耿突然有些不知该怎么说明白这件事,斟词酌句地说道:“吴俊元的妻子邱氏与那位给出证言的邻居有私。”
第二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那这么说的话,那位邻居为何要替吴俊元作证?”
“莫非这事被吴俊元发现了,所以以此为要挟要那位邻居作证?”
“很有可能。”刘耿也是这样认为的:“可还是那个问题,吴俊元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从资料上看他跟向英不仅无过节,甚至可以说非常要好,两人时常在一起,休沐日也会相邀游玩,从未见二人红过脸,更别说什么纠纷矛盾了。”
第二愔听刘耿说完,心中竟然冒出一个词来——出双入对。
她甩了甩头,又问道:“那和兆明府呢?或者和他的妻子余氏?”
“兆明府为人和善,从上至下没人说他待谁有苛的,余氏也将衙门里的人当亲族子弟一般看待,不过据两名厅子和一个仆婢说,曾有一次见吴俊元面色不善的从内衙出来,似乎与余氏有过争执。”
“向英之死似乎是一个结。”第二愔摸了摸头发,将已经干了了长发随意绾成一个髻,垂在脸侧的碎发被她别在了耳后。
第二愔左手撑住额头,右手在桌案上比划着些什么,她用线将几个点连在了一起,然后指向中心的位置:“不如我们将向英下葬了吧。”
刘耿略歪了歪头,垂眸思索了片刻,然后了然一笑:“可行。”
未破解的凶案,尸首是不得下葬的,可这次刘耿竟然一改自己亲自定下的规矩,着手开始为向英安排葬仪。
此事一出,大家皆哗然,尤其是与向英一向关系好的解卓逸和吴俊元,解卓逸还好些,可吴俊元似乎完全丧失了理智,要不是解卓逸拉着他,估计他都要在县衙里闹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