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实有些不安地抿了抿嘴,之前他迫切的希望能找到皂靴,现在却一点也不想了,若真是有人偷了他的皂靴杀人…那他必要担责,若是那皂靴又被找着了,那他真是百口莫辩了。
还不如直接毁了丢掉。
一班衙役该问的也问了,案发时他们不是在家中就是在外面,在家中有亲人友邻的倒还可以作证,独居无人可证的就单拎出来,外出无人作证的也得单独拎出来。
好巧不巧,当夜戌时到子时,周实人不在家,他说自己出去闲逛了,又没有人可以证明。
还有一个独居的邝真,他没有家人,四邻也无法证明他当晚真的在家。
其余五人都没有嫌疑了,因为他们都能提供不在场证明。
第二愔下意识地看了解卓逸一眼,他的表情很正常,有疑惑,有惋惜,也有一丝悲愤在其中,这都符合一个得知凶杀案发生又无可奈何的人的心态,何况又是自己相识的人,带点愤怒更是正常不过。
可是…第二愔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是她多心了吧?说到作证她和刘耿都可以为解卓逸作证人,案发当时他不就出现在两人对面么,看他走的方向也是跟县衙完全相反的,他没有时间在那之后回到县衙作案。
而且他说自己因为向英的事睡不着觉,所以出门喝酒去了,去的还是西街的酒馆子,他在那里待到亥时末听说县
衙里出事了才急忙离开的,酒馆的客人、掌柜、杂役都可以作证。
不可能是他,第二愔的理智一直在这样告诉自己,可她总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第二愔晃了晃脑袋,叹了口气,想来是这几天有些累,还是她这病虽然治好了,但还是或多或少的影响到自己的思绪?
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被蛊虫多钻了心眼出来,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
周实嫌疑最大,已经被关押在班房中,邝真只得待在家中不能随意外出,其他人都被年承安带着去周实家搜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