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耿抬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杀死姚三郎的凶手是谁啊?”崔云旗就这个问题还没想通。
“当时与姚三郎在一起的只有陈二虎一人,”刘耿放下笔,目光深沉地看着崔云旗:“你说还能是谁。”
粗云旗皱了皱眉头:“可他…”
“我们后来也找到姚三郎被害的案发地点了,地上有明显散落的石块,但数量并不足以一次性砸死人,有部分石块上还有分次沾染的血液痕迹。”刘耿稍微给崔云旗解释了一下。
“也就是说,不管姚三郎是怎么摔下山坡的,生生用石块砸死他的人还是陷入幻觉的姚三郎…那他一直说记不清山中发生的事了,这话是真还是假?”
刘耿将信件封好,淡淡地说了一句:“只有老天爷和他自己知道了。”
“此信交给陛下。”
“我又不是信差。”崔云旗赖在床榻上:“总得让我歇两天吧。”
“崔少卿,孤看你还是太清闲了,要不…”崔云旗还没等刘耿把话说完,就连忙拿过信飞奔了出去:“我这就去送!”
要歇也不能歇在刘耿眼皮子底下,崔云旗一边腹诽着,一边使起轻功下了山。
山路并不难走,崔云旗像只猿猴似的挂在树上,远远就看见了正徒步爬山的两个人。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李清芸,她穿着一件干净利落的翠色半臂间裙,不施粉黛,头发只完成一个最简单的发髻,像这山中最活泼的鸟儿一
样跟在王令羽蹦蹦跳跳的。
她似乎在跟他讨论着什么问题,时而皱眉时而又笑开了,那笑容比五月最美的花儿还要娇艳。
只是不见她小半年,李清芸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是那么的开朗,笑容里再也不见那缕总是若有若无的苦涩无奈之味。
崔云旗就在角落里看着李清芸走远,看见她过得好,他其实应该开心才是,可为何…心中总是涌出一种酸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