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柏自然成了唯一的怀疑对象。
因为向柏捉这个所谓的“大盗”废了很多功夫,心远还曾当众让他难堪过,所以当时有不少人怀疑向柏对心远怀恨在心,在没有有力证据证明心远是那个盗贼的前提下,将他杀死。
向柏当然不承认,可他也没有人证物证证明此事与他无关。
心远的尸身上无任何外伤,仵作也验不出他究竟因何而死。
事情就卡在了这里,像山菡、秋谷这样的云舒观弟子自然就认为一定是向柏为了前程诬告心远道长并将之谋害,但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实证能证明这件事,所以这个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云舒观和县衙衙役们的梁子也就此结下了。
所以不止这一次,每当云舒观的弟子们下山遇到官府中人,都难免像今天一样争吵一场。
“家父在两年前过世,这也成了他死前唯一的遗憾。”其实不止是向柏,向英也时常陷入“杀人犯之子还能做差役”这种舆论波涛中。
向柏的前途因此停滞,他的人生也因此陷入了僵局之中。
“在下只想求一个真相,无论真相如何,某都会接受的。”向英最后说道。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唯一的证据就是死者本人。”第二愔看了刘耿一眼,刘耿对她点点头,她才继续说道:“这件事我们也要先征求云舒观住持的意见,如果他也没有异议的话,本司史将对心远道长开棺验尸。”
“谢过司史…允准。”虽然向英在极力克制,但大家都能真切的感觉到他的激动。
刘耿因为这件事特意去找了陵苕真人,陵苕真人原本是不同意的:“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查的。”
“虽然心远道长死了,向柏也死了,但只要有人还在追寻真相,就应该查。”第二愔说道:“不能因为涉案人员的死亡,就让活人一直承担着真相不明的痛苦。”
最后陵苕还是被第二愔说服了,答应他们开棺验尸。
翌日,向英、解卓逸还有蔚县县令兆靖都亲自来了云舒观,还带来了当年的海捕文书和卷宗。
刘耿和第二愔都将卷宗细细看过,才准备开棺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