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沉用拇指尖利的指甲竖着划破了食指的第一指节到第三指节,那两只蛊虫就被破开的伤口吸了进去。
唱沉的手抖了抖,不知为何,他的表情竟然在刹那间有一丝悲伤。
或许只是错觉,唱沉又用拇指指腹摸了摸食指上刚刚被自己划开的伤口,那道伤口便迅速结了痂,就像他一如既往容易治愈的身体。
唱沉低语道:“对你来说,聊胜于无吧。”
不知道这句话他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他身体那只所谓的蛊王说的,或许二者都是吧。
唱沉将两只蛊虫吸收进自己身体,就跟没事人一样身体
一丝反应也没有。
他看了一眼第二愔那还在流血的伤口,不知是因为盯着鲜血的颜色看久了还是其他原因,他的眼睛隐隐�行┓10臁�
他重新戴上手套,伸出手指挑了第二愔的一缕发丝在指尖摩挲着,白色手套上的一缕黑发,就像自己刚才割开的伤口。
一涌出这个想法,唱沉便松了手,不再继续把玩第二愔的头发。
他将第二愔的衣襟整理好,好像是在犹豫是不是要立即把第二愔送回去。
“看来他们反应的速度比我想象中快。”他将原本半抱起来的第二愔重新放回了地上:“下次再来找你玩。”
话音一落,唱沉便消失在了蔚山的黑幕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人在那儿!”年承安的声音从山路那边传来,他带着寻找的人马立即来到第二愔身边,“九郎,第二愔在这!”
刘耿白着一张脸,散落的额发垂在耳际,看上去格外狼
狈。
他一眼便看到了躺在草地上的白衣女子,差点就从轮椅里扑了出去。
“阿愔!”刘耿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没有立即触碰她,先是上下看了看第二愔的情况,确定她只是胸口多了一道伤口,人还在呼吸,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刚才的那一刻,他远远地看着她,还以为她再也不会醒来了。
“奇了怪了。”甄冼上前先替第二愔把了脉,陡然一惊:“她体内的蛊虫没了。”
“师父…也就是说…”王令羽忙不迭地跟上来询问。
“她捡回了一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