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瞒不过大王的鼻子。”潞娘子没有半分懊恼的样子,反而十分雀跃,像是掌握了某种她一直无法确定的秘密。
“可那时候我也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并没有真正的怀疑你。”刘耿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缠,甚至没有问关于鼩鼱的事情,而是直接回答道:“我真正将目标转移到你这里,完全是因为窗户上的那个洞。”
“窗户上的洞?”若不是手上还拿着武器,潞娘子就像是个在听刘耿讲故事的孩子一样专心。
“第一次发现纸条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外来侵入的痕迹,你注意到了这点会引火烧身,所以第二次发现纸团的时候,你在窗户上戳了个洞,这样才能解释纸条是从外面来的,并不是店内的人放的。”
“第一次的确是妾大意了。”潞娘子一副接受教诲的样子;“可妾还是不明白,窗户上的洞怎么就不妥了?”
“我也是之后才反应过来的,若是从外面戳破的窗户,碎纸已经裂痕都应该是向内的,而不是向外。”
听了刘耿的这句话,潞娘子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顺便冷冷地瞥了第二愔身旁的那个杂役一眼,那眼神里有责怪的意味,看来那窗户的痕迹也是这个不够细心�氖窒伦龅摹�
这时候有一名杂役从密道下来,脚步匆匆地走上前对潞娘子耳语了几句。
潞娘子的脸色刹那间才变得有些不好看起来,眉头蹙了一下,又对那人说道:“瞒不住了,你去告诉靳元枫,让他带柳三走,重要的是…”
“重要的是那箱金子对吗?”刘耿接了潞娘子的话,潞娘子瞥眼看来,原本一直温和从容的眼神此刻包含着杀意
。
“看来我猜对了,你们每月初十、二十、三十都会将矿山里挖出的金子运出去,我想运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那个慈济院吧。”
刘耿说的是问句,可语气是肯定的:“上次见柳三去送东西便是月末三十,这次非要到初十才交换人质,想必也是为了金子。”
“靳元枫是你的人,他根本不在乎什么族长,他只是需要一个理由来拖延时间,好让你们把最后一批金子运出去…可是这个理由现在似乎被人识破了。”刘耿的唇边第一次带了一点笑意,可那点笑意一点也没有达到眼底。
潞娘子静静地看了刘耿半晌,忽然笑了一下:“不错,可是上天助我,大王你来了,你就是我最好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