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的尽头燃起火把的光亮,第二愔转头一看,只见潞娘子站在长廊尽头,笑意还在脸上。
第二愔只看了一眼便连忙收回了武器,因为潞娘子的身边还有一个人,就是刘耿。
他好端端地坐在那里,面上的表情像罩了一层雾气一样看不清楚,可第二愔就是知道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平静。
刘耿的颈侧被潞娘子拿弩机顶着,似乎只要第二愔再动一下,那弩机上泛着寒光的箭头就会立马穿透刘耿的脖颈。
“把武器放下。”潞娘子的声音里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
第二愔完全被动,只得将手中的剑扔在地上。
“还有你的臂刀。”
第二愔心中诧异,她这臂刀可谓隐秘,上次弄断了之后,五哥王令徵就重新为她做了一把,可这事知道的人不多。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清楚自己的事情,难道她还和那个唱沉有什么关联?
第二愔一边想着,一边按照潞娘子所言解下自己的臂刀扔在地上。
确定第二愔身上再无武器了,那之前被她狠揍了一顿的两人立马上前一脚直踹第二愔的背心,第二愔瞬间被打倒趴在地上。
拳脚雨点似的袭来,那两人完全泄愤式的将第二愔
踢踹了一顿,潞娘子什么也没说。
第二愔的余光还看着刘耿,她明确的知道自己的处境,她不能反抗,否则刘耿就会死在自己面前。
第二愔的头发被两人揪起,狠狠地撞在石墙上,很快她的眼帘便被红幕遮挡了大片。
直到第二愔彻底无力反击瘫倒在地,潞娘子才开口道:“停,别真把人给打死了。”
她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身侧毫无反应的刘耿:“否则有人会伤心的。”
刘耿就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也听不到潞娘子这隐含讽刺的话语,他只是平静地坐着,眨眼的频率都不快不慢。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这句话。”潞娘子推着刘耿往第二愔的方向走近了几步:“人太聪明了,总是会受伤的,甚至是…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