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算一辈子为了这尊佛了。”赵琚语中带着笑意,眉上的伤疤却像山峦上最锋利的石头,随着他的情绪变化而更显凌厉。
赵琚手底下的人很快就将那尊佛像的外壳剥开了,泥壳只是轻薄的一层,一裂开便迅速剥落了,霎时间众人的眼睛都被突然迸射出的金光晃了一下眼。
连族长本家不少仆婢都露出一脸惊讶之色,想来他们中有很多人也不知道他们这位族长私藏了这么多金子。
这何止是一尊泥佛,原来是一尊实打实的金佛。
“上都皇寺供的佛都只是镀了个金身而已,你家这座倒是真金白银,不知道佛祖会不会显灵啊?”赵琚还在打趣。
“你这佛像少说也有一万两了吧?一万两金子,可别跟我说是拿金铤金饼子金簪之类的东西熔的。”刘
耿的语气淡淡,但说话间已有不怒自威之势。
“日常买些物品一两金都难花出去,除非大额交易或与外族通商。一两金就是五千钱,你这一尊佛像怎么也能抵得上五万贯钱,哪怕是在上都最繁华的地段都能买上几座比肩相府的大宅了…”
“你却屈居在此处,守着一尊‘泥菩萨’装神弄鬼,是不是也过得挺满足的?”
刘耿不说话就算了,一说话就直戳狠处,和志文只得狠咬牙关,想发怒也怒不出来。
“官府明文规定超过十贯钱的买卖就得用绢布来支付,别说你这金子花不出去,家中私藏万两金,你也已经犯下大罪。”
第二愔看着和志文的脸色由青变白,放软了声音;“你现在老实说了,说不定吃得苦头还能少些,最多流刑几年,也去不到更远的地方了。”
和志文紧咬的牙关似乎有些松动,眼珠在眼眶中乱转个不停,似乎在迅速衡量利弊。
“陈二虎和姚三根本没有发现你这金子的秘密,是你自己做贼心虚,想着他们会告诉别人,索性给二人
下毒,这天地下就没人能透露出你的秘密了。”
第二愔很少这样语带讽刺的对人说话:“你只是没想到陈二虎居然还有清醒的一天,便迫不及待地想要陈二虎闭上嘴,反而暴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