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耿没有退后,他伸着脖子,以一种及其别扭的姿势目不转睛地看着第二愔。
“我也想这样抱着你。”第二愔其实还醉着,只是醉态反而将她的内心完全暴露在刘耿眼前。
她的脸上有一些委屈,有一些不甘,有一丝隐忍的眷恋,以及彻骨的悲伤。
她也想?为什么用“也”?
刘耿马上反应过来,她这姿势不就是樊霄昙离开前夜来找自己时抱着自己的姿势么?
她也想这样抱着我…刘耿在心里重复这句话,下唇不由自主地张了张,看上去像是在颤抖。
他看着第二愔的眼眸,只见一滴泪珠带着一缕烛火的残光从第二愔的眼睛里滑落,刘耿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拂去即将从下颌坠落到地上的那滴泪。
在那还带着温度的湿意到达指尖的一瞬,刘耿忽然将头凑近,吻上了第二愔的唇瓣。
两唇相接,刘耿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乱成一片,可从
唇上切实感受到的柔软和温度,又十分清明地照亮了他纷杂的心绪。
刘耿没有动,第二愔也没有动,她可能都没有意识到刘耿现在在做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紧紧地贴在一起,微弱的烛光像万年前的一滴琥珀,将两人包裹在其中。
一瞬万劫。
刘耿想到了樊霄昙临走是对他说的那句话:他完蛋了。
是的,他此刻已然深切地体会到,并且再也无法反驳。
他再也不会自由了,他只会一步步走入自己给自己设下的困局。
他的心将会一点点不由自主地破碎,缓慢却深刻,再也不由自己所掌控了。
这是他给自己种下的诅咒。
晨光熹微,第二愔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自己的床榻上。
昨夜…发生什么事了?
她晃了晃脑袋,还是有些发沉,她只记得昨天自己在潞娘那里喝了不少白酒,然后她就和刘耿一起回去
了,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