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再来和你换。”不知为何，第二愔觉得刘耿说话的语气竟然有些落寞。

“那我去把大…去把夫君的公文拿来。”第二愔改口改得非常不自然。

“不必了，我自行去马车上就是。”刘耿拒绝了，可他还没想到凭自己要怎样上那辆马车。

第二愔倒是想到了这点，只是不好开口，跟刘耿相处越久，便越清楚刘耿的性子。

他看上去无所谓，其实心里别扭的要死，要让他在人前狼狈出丑，还不如一刀把他宰了。

可她第二愔并不是单纯意义上“听话”的属下，她还不等刘耿反应，直接就冲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话：“夫君稍等，妾马上就回来。”

再不好说出口的话说多了也就习惯了，反倒是刘耿一个人涨红了脸呆坐在房间里，心跳得厉害。

三月初的夜晚还有些凉意，第二愔抱着裙摆在马车上细心地翻找刘耿的公文，不能拿太多，稍微拿一些就是了，不然他又会看到很晚。

第二愔这般想着，只抱着三五本公文就出来了，路

过马食槽的时候，她忽然停住了脚步。

首先是她发现食槽里剩的马料非常多，里长家自己也是有一匹老马的，老马的食槽倒是吃得干净，可自家马的食槽还留了大半。

“怎么了？不好吃吗？”第二愔上前摸了摸马儿的脸，这匹马跟她算有老交情，当初和崔云旗去追李清芸的时候，她骑的就是这匹马。

这匹马的名字叫驰月，因为它全身毛皮黑亮，唯独额上有一团白色绒毛，像黑夜里奔驰的圆月，因此刘耿才给它取名驰月。

“你平日里不是很喜欢吃这些的嘛…”第二愔一边跟驰月说话，一边把食槽里的干草捡出来递给它，可那马儿却转了脸，直接表示了拒绝。

第二愔忽然有些奇怪的感觉，她将公文收好，借着月色在食槽里细细查看起来。

她发现摸过马料的手上沾了不少白色粉末，却不知是什么，也闻不出味道。

她又去另一个马槽里摸了摸，那里面却没有这种白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