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耿未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放人了,一时有些怔愣,之后立马就是不安袭来。
唱沉一看刘耿的神色就知道他的心思,他现在虽然不能抢人,但以后有的是机会,此刻捉弄他一番似乎也不错。
他一边想着一边缓慢地将第二愔放下,还让她背靠着树,似乎是想让她坐的舒服些。
刘耿看唱沉如此动作,心中除了不安,更多的是恼怒。
唱沉瞥了刘耿一眼,嘴角弯了一下,忽然捧着第二愔的脸亲上了她的嘴唇。
第二愔昏迷着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刘耿却在一瞬间觉得脑子里有什么被点燃了,他觉得那股引线一直烧到胸腔里,几乎将他整个人烧死。
可刘耿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唱沉立马就松了手,身形如影子一般飞快闪入林间。
他一边跑还一边运着仅存的一点内力朗声说道:“她只是你的侍卫,可现在他是我的人了,以后我可是会随时来向恭王要人的…”
这下连沈承宇都呆住了,若不是刘耿做出“跟上”的手势,只怕所有飞骑营的人都会变成木桩子。
大半军士听了号令去追,还有一半留了下来保护刘耿的安全。
他们看树的看树,看地的看地,就是不敢去看刘耿的神色。
刘耿看上去却和往常一般,他让沈承宇将他放到第二愔身边,气定神闲地替她诊了脉。
脉息有些混乱,血瘀不畅,看来是受了内伤,这也正是导致她此时昏迷的原因。
他沉着脸替第二愔摸了摸手脚,没有大的外伤。
他觉得没什么比保住命更重要的了,人还在就好。
刘耿看着第二愔的脸,看着她就在自己眼前,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他忽然伸出手用自己的袖子垫着给第二愔擦了擦脸,重点是擦了擦嘴唇。
“刚才的事谁都不许外传,否则军法处置。”
一干军士们听着这道一点都不严厉的声音,忽然觉得腿有些软,在刘耿冰冷的眼神飘来之前,立马大声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