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刘耿马上平静下来,接过郑豫新呈上来的帛书展开来,眉头逐渐皱起。
“是魏凌的信,上都忽然聚集了很多流民。”刘耿看过后简单地说道。
“河中河南那边前阵子闹蝗灾,从灾情爆发,到灾民走走停停一路赶来上都的时间…确实会在这几天到。”第二愔说道。
“灾民的事京兆府会负责安顿的,就怕灾民太多了闹事。”郑豫新的语气倒是有几分庆幸的样子:“还好陛下在猎场,不然还真担心会出什么乱子,要不大王劝陛下在这里多留两天?”
刘耿只是蹙了蹙眉,并没有回答郑豫新,他重新看了看魏凌的信,繁复琢磨着其中几个细节,半晌才开口说道:“马上去信魏凌,让他关注灾民中有没有异常的分子,他知道怎么分辨。找出那些人盯着,必要时就直接收押,切记不要引起骚乱。”
郑豫新听刘耿的语气,便知事态严重,马上领命而
去。
“你觉得灾民聚集这件事有问题?”第二愔看着刘耿的表情,是不同于以往的严肃,他的眼中倒映着晨阳的金芒,却似乎比晨光更耀眼。
刘耿点点头,他看着第二愔担忧的眼神,下意识地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反而笑了一下:“只是以防万一,这件事也要马上报告陛下由他来做决断比较妥当。”
主行帐内,刘喣看着刘耿平静的眼眸,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帛书,叹道:“真是高处不胜寒呐,却偏偏总有人执着于这高寒之地。”
“陛下想怎么做?”
“灾民自然是要安顿好的,至于其他的…”刘喣的语气中有些疲惫,但他的眼神却闪闪发亮,整个人都显现出一种兴奋的状态:“跟人家玩玩好了。”
刘喣一边笑,一边展开黄纸,在上面写了什么,然后递给黄内监:“叫答冀马上回上都,元从司带来的武侯也跟着回去一半。”
“陛下…”黄滨似乎有些犹疑,可刘喣只是瞥了他一眼,他便马上闭上了嘴领命而去。
黄滨离开以后,刘耿才开口道:“声东击西?”
“九叔一向是最了解朕的,朕最喜欢跟人玩游戏。”刘喣双腿盘坐在软塌上,又从身上掏出半个黑玉虎符来,递给刘耿:“叫魏凌带飞骑营两千,夙夜包围猎场,飞骑营的两千人,够他们玩了吧?”
刘耿推动轮椅靠近刘喣,接过他手中的玉虎,有了这半块东西,就能调动佽飞的所有军队,自然也包括精英飞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