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现在不怕了,忘记了又如何,她选择遗忘我便接受,只要我没有忘记,我就会一直喜欢她!”
魏凌第一次说这么多话,感觉把一年说的话都在今晚说完了,可他看着马亚琦的背影还是止不住地想要开口,因为如果他再不说的话,以后也许就真的没机会了。
“现在她也离我很近,就如儿时一样,背对着我站在我的眼前。那时候我能想象出她会是一幅什么样的神情面对别人,可现在她眼前没有人,我想象不出她的表情了。”
“我知道我的这番话很唐突,很失礼,可我一定要说,我从七岁那年就喜欢上了一个小女孩,她是西河郡公之女马氏亚琦。”
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夜风也停下了,四周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马亚琦只能听到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她现在是什么心情?羞怯?麻木?慌乱?还是开心?
她分辨不出来,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像有一团浆糊,而且是煮沸的浆糊,正在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让人晕眩的泡泡。
马亚琦其实早就认出魏凌了,之前和第二愔去乱葬岗遇上他的时候只是觉得熟悉,后来又在西市,当她对上魏凌那双翠绿色的眸子时,她就已经想起他来了。
幼时世家子弟走动频繁,当然也包括尚未及笄的女子们,一身男装上街,甚至只着女装戴上罩篱也可纵马而行。
那时候她就遇到过魏凌,魏凌的一双绿色眼睛,就和刘暄那让人惊艳的容貌一样,有人喜欢,自然会有人厌恶,甚至会有人以此为名加以欺辱。
她那时候不过也就是顺嘴帮了个忙而已,他俩在一
起玩耍的时间并不长,魏凌也总是任她欺负捉弄,可她就是看不惯别人欺负他的样子。
就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允许别人染指侮辱。
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在想什么啊?马亚琦懊恼地咬了一下嘴唇,幼时不懂事还可以这么说,可现在她怎么还能有这种想法。
她在世家长大,最清楚世家女子的婚姻不过是一个权势与另一个权势产生纽带的工具而已,世家的形成壮大不正是因为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