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爱恨分明,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从未有过情绪如此矛盾的时刻。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散步似的自己推着轮椅在后院游荡。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第二愔的房
门前。
刘耿呆住了,他到这里来干嘛?
他立马就想转身离开这里,可心中好像有一只手在不停地伸向第二愔的房门。
她的房门微微敞着一条缝,依稀可见有一点星子般的烛火在闪动,可里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刘耿告诉自己,他只是看一眼,确认一下她没有因为伤势过重而倒在什么地方就行。
怀抱着这样的心理,他轻轻伸手推开了房门,像做贼一样往里瞄了一眼。
他一眼便看见第二愔整个人仰躺在卧榻上,连靴子都未脱下,不过看她呼吸均匀的样子,应该只是睡着了。
她是累了吧。
也是,他虽然还没弄清楚昨晚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必定不会是多么轻松的事,加上今天一整天的比试,是个铁人也该累了。
刘耿的理智在告诉他,他现在已经确认了第二愔没
事,他应该转身就离开才是,可他却呆呆地立在原地不动弹,似乎木轮在地上生了根,让他用尽力气也挪动不了半点。
更何况他并没有用力气去挪动。
他隔着一道门扉,看着朦胧烛光中那个正在沉睡的人。她的面容在暖色的灯火下被镀上了一层柔和光晕,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无比圣洁高贵,犹如九天之上的神女。
刘耿忽然很想离第二愔近一点,再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