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愔被乌雅正阳打倒在地,他才回过神来又扑了上去,论力气他根本不是乌雅正阳的对手,可他胜在精准,拳拳主击要害。
第二愔腹部挨了一拳,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碎了似的,但现在乌雅正阳处于弱势,正是攻击的好机会。
第二愔忍着痛站起来,腿上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迹,从裤子的破洞处隐约可见白纱上的血痕。
“可不可以让他们别再打了?”刘暄的声音都在发颤。
刘耿略带安抚地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开始了就只能等他们自己结束…她会赢的。”
刘耿的话明明淡淡的,却总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刘暄听了他这话就真的安心了许多。反倒是樊霄昙头也没回地说道:“赢是赢了,只是不知道会多重的伤呢?坚持到最后的才是真的赢。”
言下之意,便是第二愔即便赢过这局了,接下来的比试也并不是囊中取物那般容易。
刘耿没有说什么,倒是刘暄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抿着嘴皱着眉转过身去,只盯着第二愔瞧。
他明明和刘耿同岁,也只有这种时候会让人觉得他不过是个跟林经年一般大的少年郎。
演武场上尘土飞扬,午后的阳光依然炽烈,只要风吹过,第二愔散乱的头发便会贴在脸上,就像一道道伤痕。
他们三人是打斗时间最长的一组,体力的急速消耗都让人吃不消,更别说身上的疼痛了。
年承安又被打翻在地,第二愔顾不上他,回想起昨
夜对付那群怪物的时刻,她忽然变觉得一股热气从体内往外涌。
跟怪物比起来,他再强也只不过是个人而已。
第二愔笑了一下,将眼前的乌雅正阳当做一只巨大的怪兽,像昨夜一样毫无章法地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