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多出的钱财,亲笔的信件。不需要李承嗣亲自出面,很多事情也能完成。”
“这次你能确保万无一失?”郭亦对贾宏茂仍旧持怀疑态度。
“放心,某找了模仿高手,定能将笔记模仿得一模一样。有了实证,口供便不再重要了。”贾宏茂其实也挺无奈的,无论软硬兼施他都没能从李家人那里套出有用的信息来,又不能对人用刑,真是让他愁白了头。
离贾府不远的一栋小院内,帷帐轻轻被夜风吹起,刚煮好的水已经冒出了氤氲的热气。
一身穿黑斗篷的人坐在几案前,刚将煮好的茶放到对面的位置上,只是一眨眼,那原本空空如也的位置上便多了一个人,他一口喝掉茶水,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对这杯茶的味道不太满意。
“如你这般牛饮,再好的茶也是浪费。”那黑衣人说道。
“我渴啊。”唱沉一脸不耐地说道:“你是不知道
听那俩人的话有多无趣。”
“厌烦了?”黑衣人的声音带着一些宠溺的笑意。
“他们俩啊,太蠢了,把差事交给他们做很简单就会被识破。”唱沉收回不耐的神色,跪坐在软垫上,明明是一身殷红的衣袍,整个人却散发着一股冰寒之气。
“本就不指望他们能成事。”那黑衣人继续煮茶,连茶叶也在一点点地仔细挑选;“只需要一阵风挑起风波便可,滔天之浪是要从海底震出的。”
“阿郎想如何行事?”唱沉微微低垂着头,原本艳丽的容貌因为此刻的冷厉仿佛淬上一层足以分水破云的刀光。
“杨家已倒,连带着杨家原本的根系,广陵王在朝中最大的助力算是没了,楚王那边应该可以交代了。”
“可沛国公…”唱沉迟疑道:“李熙纯倒是好办,可沛国公不好对付。”
“自然,否则他怎么从一个落魄贵族凭一己之力重
夺爵位的,他们李家只有这一堵墙,这堵墙倒了,李熙纯成不了事。”黑衣人将挑出来的茶叶一片一片放进白瓷碗中,看上去小心又细致。
“推到一面墙用不着那么麻烦,做的事越多漏出的把柄越多,那两个人就不用管了,反正也是没用的弃子。”黑衣人这才从茶碗中直起腰身来,但那张脸还是被遮挡在帷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