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他料想得不太一样,但也算给了他在这浑水里掺和一脚的机会,贾宏茂之后又言辞恳切地保证了一番自己除贪弊的决心后,才心满意足地退出了宣政殿。
刘喣无聊地撇撇嘴:“黄滨。”
黄内监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下就蹿到了刘喣
跟前:“陛下。”
“九叔哪儿去了?”
“在偏殿。”黄滨答道。
“如此。”刘喣起身要走,又想到了什么顿住了脚步,对黄滨吩咐道:“将朕的那套白玉棋带上。”
“是。”黄滨这次没有直接跟上刘喣,而是亲自到珍宝柜中找出那套棋来,又吩咐人抬了高脚椅和方几,才随着刘喣去了偏殿。
贾宏茂来之前,刘耿便待在偏殿里了。
刘耿这小半天什么都没做,只是将左右手交握搭在腿上,保持这个姿势安静地坐着,若不是看他还睁着眼,刘喣都要以为他睡着了。
“九叔!”刘喣一到刘耿面前就换了副模样,他这样子倒颇像一贯没个正形的崔云旗。
“这下该走的人也走了,不如咱们手谈一局?”刘喣眨巴着双眼地盯着刘耿。
刘耿看他这样子,便知他是有话要说,点头道:“只一局。”
刘喣点头如捣蒜,内监们很快就把东西摆好了,刘喣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刘耿一边无奈一边推着轮椅坐到案边。
“陛下执黑子吧。”刘耿说道。
“您还是长辈呢,九叔执黑吧。”刘喣将黑棋朝刘耿推了推。
刘耿也不推,取了黑子便下起棋来。
殿内一时无声,只有棋子落在玉盘上清脆的响动,平稳且迅速,没有半分迟滞。
刘耿抬眼看了刘喣一眼:“陛下既不攻,也不守,这样的局没什么意思。”
“九叔这般高明,朕可不能用一般的手段对付啊。”刘喣又落下一子,然后抬头瞧着刘耿笑了一下:“攻不过,勉强赢了这边却露了那头,输得更快;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