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喣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就是那个和崔云旗指腹为婚的…”
“正是。”
刘喣的表情难得的严肃起来,他沉吟了一会儿:“既然是京兆府的案子,就先让裴世昭审着,如果还是没有进展再交由大理寺审讯。”
刘耿回到恭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影唤了来:“去查杨家的旧事,尽可能地找到萧氏未去道观修行前的老仆,或者曾经照顾过杨文星的下人。”
“是。”影领了命,便像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书房里只剩下刘耿一人,他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将头扬起,伸手按了按眉心。
他发现杨家的下人都挺年轻的,几乎没有上了年纪
的老仆人,这样便没人知晓当年在杨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左氏为何会被先帝下旨送去道观?这和她的死有直接关系吗?
还有杨文星…他对这件事到底知不知情?亦或是,他才是杀害自己母亲的主谋?
“大王。”门外是郑豫新的声音:“有客到。”
刘耿重新坐直了,伸手抚了抚前襟:“何人?”
郑豫新半晌未说话,刘耿第一次见他这般踌躇的样子,直接推了门出去:“到底是何人?”
“是我。”一道清脆的女声从垂花门处传来,只是两个字,却仿佛糅杂了主人无数种情绪。
刘耿愣了一下,他微微侧过头,朝向那道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身穿胭脂色罗裙的女子站在那里,她白玉一般的脸上带着红晕,眼里却浮动着水光,比夏日开得最盛的红莲还要娇艳。
刘耿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定定地看着那人,最终像是妥协般的唤了一声:“阿昙。”
樊霄昙这才笑开了,如红莲初绽:“之恒,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