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耿这下有些好奇了:“为何这么说?”
“算是一种感觉吧。”第二愔抿了下唇:“就是在杨家墓地的时候,属下看着萧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虽然表现得很难过,但她的鞋不对。”
“鞋?”刘耿回忆了一下昨晚场景,他发现自己对萧氏穿的什么鞋根本就没有注意过。
“嗯,她穿了一双酡颜色的瑞花纹绣鞋。”第二愔十分肯定地说道。
刘耿这下明白了,一个刚刚死了婆母的媳妇,脚上却穿了一双艳色的绣鞋,她作为一个贵女不会不知道丧礼该有的礼节,只能说明是她根本就不在意。
无论她表现得如何伤心悲痛,都是浮于表面的假象。
第二愔又说道:“按我朝律法,奴婢害主皆斩,即便是从犯也要杖死,风险这么大,她们根本就没必要也没有动机这样做,除非她们得到了主母的首肯和允诺,不仅可以保命还能得到赏赐,这才有足够的动机。”
刘耿抬起眼来认真地注视着第二愔,眸中闪烁着细碎的光晕:“如你这般换一个立场考虑,确实要透彻得多。”
他思量了一下,从身边的木架上取出几个卷轴来递给第二愔:“这些是我早前记录的验尸现场,你得空便好好看一看。”
第二愔又惊又喜——刘耿这意思是要教自己验尸了?
“既在我身边,少不得遇上这些事。以后你或许也要像郑豫新一样帮着验尸,你可愿意?”
“愿意!”第二愔的喜悦完全表现在脸上,刘耿话音都未完全落下她便点头答应了。
刘耿看着她闪着光的眼睛,莫名有些局促地垂下了长睫:“既如此,你便回去吧。”
第二愔道了谢,小心的捧起刘耿给的卷轴就要退下。
“也别荒废了武艺。”刘耿突然又加了一句。
第二愔有些不明所以,还是老实地答应了:“是,属下告退。”
第二愔走后,刘耿把郑豫新唤了进来:“去通知一
声,下个月府中举办一次比武,再选一名亲卫。”
郑豫新有些意外,他抬眼打量了自家主子一眼,又迅速垂下眼去:“是,属下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