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昭无法,只得叫沈叶思上前对峙。
萧怡这才知晓自己的婢女沈叶思刚刚在京兆府告了自己一状,满脸的惊讶与痛心之色:“叶思,你虽不是我身边的一等婢女,可我也自问从未薄待于你,你为何要如此诬陷于我?”
“你道我杀害家姑,可我当夜因身子不适一直待在房中未出过房门,又如何杀人?”
“裴府尹,此事问妾身边的婢女便知,还有巡夜的下人和守夜的婢女都可以证明,看看有谁当夜见妾出过房门,妾便脱簪认罪便是!”
裴世昭见萧氏如此凛然之色,一时倒有些犹豫了。
这婢女未有实证,空口无凭,他连开棺验尸都尚且不能。而裴世昭却记得,这萧氏乃沛国公李承嗣的外孙女,可是大户人家的贵女,真的能做出杀害婆母的
事来?
“婢子虽非亲眼所见,但却是亲耳听得大娘子指使她的贴身婢女柯三春、冯璇珠杀的人。”沈叶思脸上并未惧色,看样子也不像说谎。
这下子裴世昭犯了难,当即便找柯、冯二人前来对峙。
柯三春上前,便与萧氏对视了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看上去还算镇定。倒是另一名婢女冯璇珠眼神躲闪,身子也在微微地发抖。
裴世昭见状,直接开口问冯璇珠:“冯氏,你家大娘子可曾说过要你杀害左氏之言?”
“没,没有。”冯璇珠头垂着,双手交叠在胸前,却因为握得太紧,大拇指都泛白了。
裴世昭又问沈叶思:“你是何时听到萧氏所言?”
“是六日前的晚上亥时左右,婢子见大娘子房中还亮着灯,便前去查看,无意间在大娘子卧房外听得。”沈叶思仍旧回答地不卑不亢。
“六日前晚上亥时,你二人在何处?”
“婢子在自己房中。”“婢子在大娘子房中。”这
二人口径不一。
裴世昭见状,倒是笑了一下,先不说萧氏是不是有罪,这两名婢女可绝对有问题。
他动不得萧氏,只好从此二人下手:“将柯、冯两人带回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