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告主母
维辟司的公廨最终被刘喣定在了崇仁坊内,也就在恭王府所在的永兴坊正南面。
公廨再往南,穿过横向的太初大街,便是人流密集的常乐坊和东市。
维辟司所处的位置十分优越,正是在连接皇城与外城的交点之上,无论是人事往来还是消息流通都十分便捷。
公廨的大门开在西边的坊墙上,临近皇城东面的景风门,刘耿出了王府向右拐直走便可以直接到达维辟司。
除了讯问、验尸和审案以外,刘耿大多数时间还是待在王府内办公。
崔云旗除了大理寺的差事,还兼任了维辟司右平,掌平诏狱。魏凌则调任为维辟司左监,管逮捕羁押。
虽说偌大的衙门除了司正暂时只有这两位有品级的官吏,可严格说起来,大理寺、刑部的一干人等都是刘耿的下属。
这算是好事,可也有坏处,坏就坏在大理寺和刑部的案子也都成了刘耿的案子。地方的案子大理寺批不了审不下的便交给刘耿,刑部量不了的刑的案子也得有刘耿来定夺。
不过小半个月,崔云旗就感觉已经干了往常一年的工作了,就连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魏凌,眉头都一天比一天皱了。
属下们面如菜色,刘耿却没什么变化,除了夜间书房的灯烛亮得更久了之外,平日里一应如常。
“他这种人生来就是工作狂啊…”崔云旗只得感叹道。
至于换了主子的第二愔,也正如王舒窈所说,她虽是皇帝亲命的恭王府亲卫,可没有刘耿的允许指派,她仍旧近不了刘耿的身。
第二愔过起了如在军营一般晨起练武、到点戍位、放值回房的三点一线的生活。
而偌大的恭王府,除了膳房和盥洗处有丫鬟婆子之外,整个府里就只剩第二愔一个女子了。
王府第一次有女卫士,不少人对她还颇为好奇,可
好奇归好奇,亲事府和账内府的卫士们也都不太敢和她说话。
稍微熟悉些的郑豫新和林经年她平日里也碰不上,第二愔常常是一整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既来之则安之,第二愔闲时便看看王令羽画给她人体骨骼和脏器图,或者练练武,倒也过得简单自在。
恭王府的日子算是忙中取静,可上都城的百姓却在一片暑热里迎来了茶余饭后的新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