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崔云旗一脸迷茫,第二愔继续解释道:“蕊娘时常负责拿签筒,她有很多机会可以抽取里面的令筹,每个令筹筒内的令筹数量都是不等的,大概是五十到七十支。她只需每次取出筒内的签子,不用多,只需一两根,再在下次拿到其他令筹筒时与‘自饮’令
互换,少量多次,就可以换出不少‘自饮’令。只要保证令筹的数量平均不被人觉察出即可,到行凶的那晚再将换出的令筹带在身上,拿到令筹筒时将令筹放入其中便是,所以她当时拿到哪个令筹筒都无妨。”
众人恍然大悟。
案子破了,刘耿的风评在百姓和朝堂上都只剩一个“好”字。刘喣也很是高兴,这下他给刘耿官职认命也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破案的喜悦里,可刘耿却不见了踪影。
自从当上恭王亲事府典军、恭王的卫士长之后,郑豫新还没有让刘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过,他彻底暴走了。
“大王到底会上哪去?也不带一个卫士?他会不会是被歹人绑架了?”
崔云旗无语地看着这位好歹也曾上阵打战的四品武将:“哪个歹人有这么大本事能突破王府的重重守卫还将一个大活人带出府去?”
“大活人…是呀,活人带不出去…”郑豫新的脸都
青了。
崔云旗看他仿佛下一瞬就要被自己吓死的模样劝慰道:“安心啦,都说了是影带他出去的,赵琚带出来的人你还不放心吗?”
“不放心!谁我都不放心!”郑豫新继续暴躁。
崔云旗算是回过味儿了,郑豫新是觉得刘耿没告诉自己一声就溜了,便觉得自己这个贴身卫士不受重视了而耍性子呢。
他回过头看着窗外落了大半的玉兰,目光温和:“偶尔任性点意外无妨,你们大王也总该有点独处的时间不是么?”
案子刚破,第二愔还留在恭王府帮忙整理卷宗,她的那份也要她自己写明呈递。
一听说刘耿自己出府了,第二愔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出门走走,顺便…找人。
她几乎是凭着直接来到大景寺的。
大景寺恢复了佛门之地该有的安谧,香客来往,带着俗世的殷切祈愿,使得这里又萦绕着醇朴的烟火气。
第二愔看到独自坐在《地狱绘》前的刘耿,轻轻地吁了口气。
“你来了。”刘耿已然闻到了第二愔身上的味道,他忽然想起那股从未在第二愔身上出现过的脂粉香气:“阳成村那堵墙上的脂粉是你故意留下的吧?”
“是,属下知道大王的嗅觉灵敏,也是想不到别的方法了。”
“那味道不适合你,”刘耿回头看着一身窄袖胡服的第二愔:“不过那身装扮倒是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