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皱起,微微垂下眼睫,嘴角下压,看上去竟然有些悲伤。
“你是如何独自将两个孩子绑到此处的?”刘耿继续问道。
“屋子和马车都提前准备好,然后趁着人多乔装易容,装作普通香客混进寺院,将人迷晕带走。混入邹家也是同理,装扮成婢女就是了,最后将两个孩子藏在马车中出城便是。”
“你是如何选定目标的?”刘耿的问题问得很快,
半点空当都不给人留。
蕊娘回答的也没有犹豫:“这些人时常出入常乐坊,随娘子出去参加宴会的时候也能碰上,男子们一聊开了就会说起自己的妻儿,他们不用说太多,光看他们的语气态度也能知道他们平日里是如何对自己的妻子的。”
“你的堂兄是如何死的?”
蕊娘皱起了眉头,马上又松开了:“是我杀的。”
“如何杀的?”
“他对我图谋不轨,我便将他引到河边,先打晕他再溺死。”
刘耿似乎不太相信:“你那时不过多大,能独立杀死一个男子吗?”
“我现在和那时也差不了多少,不也杀了那么多高大的男人么?能不能杀死一个人看的不是力量,是决心。”
“这句话倒是真的,不过也只有这句话。”刘耿用略带遗憾的口吻说道:“你的回答看似合理,实际上
经不起推敲,光是时间上就不足够你来回完成那么多事。”
“既然你没有诚意,那人我就带走了。”刘耿说罢,便挥了挥手让卫士把胡景胜松绑。
“等等!”蕊娘被识破了也没有慌张:“公平一点,我只要他一条命,那你也只能问我一个问题。”
刘耿点点头表示同意:“你杀人的时候站在附近看着的那人是谁?或者说,在背后帮助你,教导你的人是谁?”
蕊娘的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她笑了一下,恍惚间露出了几分轻松的神情:“我不知道。”
“我没有骗你,我确实不知道他是何人。”